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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版:文化周刊
□方寸
学校东门外是市场。在那个闭塞的小城,那里几乎是我们学业之余唯一的去处,是每个人大学生活的重要场域,也是回望过去记忆驻留最多的地方。
东门外是个小小的十字路口,摊位最多,叫卖声最热烈,卖货人眼神最灼灼。一有人出来,这些眼神就会唰唰射出“丘比特之箭”,极尽“吸引”所能。眼睛不敢乱瞟,生怕对上哪个热烈期盼的眼神,一旦发现不会光顾,那个眼神会转瞬冷淡,甚至带上怨意,嘴角一撇露出一种鄙夷。
□张益敬
少说多做、热心助人、吃亏是福,这是我父亲——一名农民共产党员做人的信条,也是他教给我们的传家之宝。
父亲年轻的时候闯过关东,拉地排车、搬运沙石,出了一年的苦力却只挣了几个铜板。后来因母亲一人拉扯不了我们姐弟7人,父亲又回到了山东老家,在生产队里劳作。因父亲是个少说多做的老实庄稼人,社员们一致推选他当了生产队副队长。后来大队党支部又根据父亲的为人和工作能力,调他到村里最穷的第12生产队当队长。父亲不怕吃亏、不怕吃苦受累,走马上任担起了重担,从此一年365天都是早上顶着星星走,晚上披着月光归,一干就是12年,直到1983年全村实行包田到户,父亲才卸下这副重担。
□林春江
午后,小睡一个小时,醒在煦暖的阳光里。坐在床沿,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。拉开白纱窗帘,但见阳台东侧的四季桂,粲然怒放。
青绿色的纤细枝条上,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,在两三片碧绿的纺锤形叶子的佑护下,傲然挺立。四片肉肉的花瓣中间,是小米粒似的娇黄的花蕊,细细碎碎,很容易忽略,但是,你若凝目注视,却发现,她似乎占据了整个阳台。她的香味奇特,清幽袭人,浓香远逸。俯下身子,凑近她,贪婪地呼吸一口,沁入肺腑,混沌的大脑,顿时清爽。
□戴发利
秋末冬初时节,总会有一种带着浓浓季节气息的水果上市。它一点都不贵,大都摆在进城农民的菜摊上,用红彤彤、黄澄澄、沉甸甸的圆润饱满吸引着路人。拿起来咬一口,脆生生、甜津津的。有的则可以剥开薄薄的外皮,吸着吃里面的浆液。满口生津之余,会让人通体感受到天地间暑去寒来的那一缕清冽。
□李启胜
在我的故乡,有一种草学名叫牛筋草。它的生命力极强,只要有土的地方就有它的身影,但它一般爱生长在地堰沟渠,还有乡间曲曲弯弯的小路两旁。在这样的地方,它似乎找到了施展才华的空间,长得非常茂盛,一簇簇绿得乌油油的。它的根系发达,粗壮稠密,扎进土壤深处,不像有的杂草只要轻轻一拔就连根拔起。要是想把它从土里拔出来,就是费上九牛二虎之力,也只能拉断它长在外面的叶片,所以在农村,它还有一个“蹲倒驴”的土名儿,意思就是驴啃吃牛筋草,就是把吃草驴蹲倒了都拔不出来,这足以证明它们根系是多么牢固发达。凡是种庄稼的人都不喜欢这种草,只要发现地里长了“蹲倒驴”,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抠出来,扔在地堰沟里或者小路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