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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07版:文学角
衣文敏
我穿山径菊初黄,
信步悠悠野兴长。
壑谷有声含晚籁,
数峰无语立斜阳。
棠梨叶落胭脂色,
苹果彤红甜脆香。
何事吟余忽惆怅,
村桥原树是故乡。
我深深眷恋我的故乡,眷恋故乡的山岚,眷恋故乡的水云天,眷恋故乡的人……
我的故乡栖霞市翠屏区釜甑大河北村,位于栖霞城南5公里的釜甑山北麓。最近几年,一条新建的西起南七里庄和南十里庄接合部、东至刘家河与七里桥接合部的双向四车道环城柏油公路,使其一下变成了栖霞市区的近郊村。
林春江
我最爱刨地瓜,它既没有玉米须来刺痒我,也没有棘子埋伏在花生里扎进我的皮肉。倘使干活累了,随意拾起一个地瓜,往衣襟上擦一擦,“咔嚓”一口,又脆又甜,汁液饱满,甭提有多美味了。
掀开碧绿的叶子,扯掉长长的藤蔓,高高举起大镢,约摸着地瓜的位置,猛地扎下,“扑哧”一声,一墩地瓜被一锅端,其中一个最大的家伙被我“腰斩”。我赧然蹲下,将大地瓜从镢头上拽下来。爸爸走过来,温和地说:“双腿要分开站稳,手要握紧镢柄,顺着地瓜的长势,一般从垄的侧面斜着下镢,腰部发力,上身不要乱晃。你试试。”我点点头,尝试一下,果然灵验。用大镢刨出一墩又一墩粉嘟嘟的大地瓜。刨出来后,摆动镢头,轻轻一抛,一墩地瓜就舒服地躺在松软的黄土上。父母在后面用不同的篓子将地瓜分装。大点长得周正的,准备削成地瓜干作为主粮,放到大篓子里;个头矮小的,用小篓子盛着,留着熬地瓜饭或烤地瓜吃。那个时候,小麦等细粮总不够吃,家家户户都种地瓜。洗净一大盆,倾倒在箅帘上,盖上木质锅盖,大火烧,烀熟后,甜香四溢,“嘶嘶”着捏出一块热乎乎的地瓜,剥开薄薄的黄皮,露出金黄松软的瓜瓤,咬一口,软糯甘甜,入口即化,又垫饥又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