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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16版:文学角
胡剑华
一
我是幸运的。合适的年龄恰逢高考制度恢复,更是在艰辛备考途中,得遇边树生烈士的父亲。这段深埋心底的往事,连同对英雄家人的无尽敬意,早已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。
1976年的春天,高中肄业的我参加工作,成为冶金部山东省第四地质勘探队的一名钻探工。“双国营”的名号虽说响亮,最底层的工种却常遭斜睨:“远看就像要饭的,近看是些钻探的,大山沟子打钻的,掏出钱来上万的。”好在除了固定的工资外,每日还有足抵半斤猪肉的野外津贴,四季(单、棉)劳保齐全——时髦的“四十八道杠”棉袄,响当当的翻毛牛皮登山鞋。比起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的同辈,也算是那个时代的幸运儿。
柳华东
那一年暑假刚过,我们该升毕业班了。原班主任马老师立刻公布上学期期末成绩,通知位列班级倒数五名的同学留级处理。一宣布这个决定,五个同学都站起来带着哭腔说自己不想复习。
马老师哭笑不得,个别同学有些幸灾乐祸,我的心情却极为复杂。那个时候,我成绩排在班级七十二人的第二十八名,这个名次进毕业班,想考上高中是没有希望的,最多也只是读个农机中学。其时,哥哥正读高中,学习很优秀,完全有把握能考上大学,这让我深受鼓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