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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07版:文学角
于心亮
1982年,我们村装上了路灯,灯泡安在高高的电线杆子上,上面罩个铁罩子,即使下雨也不怕。到了夜晚,乡亲们相互串门走个夜道儿也安全啦,我们小孩子做个游戏啥的也能开心玩啦……
好景不长,路灯就不亮了,为什么呢?因为灯泡一个个都被人用弹弓给打碎了。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很快石虎子就被人揭发了。
林春山
每年的五月上旬,是刺槐花盛开的季节,也是春末夏初最动人的时光。清晨,离开喧嚣的小城,我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久违的老家。村口路边,几株刺槐树傲然挺立,枝头热热闹闹地簇拥着一串串小精灵,在微风中向着我频频点头。
我徒步向着远处的山沟沟走去,一路上,心情始终不能够平静。少年时期的羊肠小道,早已变成硬化的水泥路面。路两边的地里,栽满了果树,葱茏的绿意灌满了我的双眸。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山山岭岭、沟沟坎坎,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感动。
刘志坚
二叔总说,芒种时节的农人像被四根看不见的绳子牵着走——麦子、玉米、樱桃和苹果是系在老农身上的“绳儿”。日头未起时,绳头便在地里晃,日头落尽了,绳尾还在指尖缠。
天刚蒙蒙亮,二叔的镰刀已在麦地里翻飞。边角地收割机进不来,只能靠人力一寸寸地“啃”。镰刀过处,金黄的麦子便顺从地躺倒。麦芒细如针尖,扎得手臂起红疹,汗珠砸在地上,“滋啦”一声就没了影儿。老辈人讲“麦子掉头儿不等人”,尽管腰杆儿酸得直打颤,却连直起身子擦汗的空儿都没有。仿佛麦穗上系着绳子头儿,牵着他在晨光里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