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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A07版:烟台街
吴忠波
孟秋,常州。暑热渐消。“知登州”的消息尘埃落定,苏轼迎来赴任前的例行休假准备期。
苏轼放下“经秋似败荷”的团扇,等待官家派人来接他,走马上任。在赴任之前,他有房屋田产需托管,家事行装要打理,还有二十多人要告别走访——同科进士蒋子奇、单锡和胡宗愈,好友钱公辅、钱济明父子,报恩寺长老,滕元发、蒋公裕……
姜德照
小时候,在我们老家村南头山根底下,有一座老磨坊。磨坊就是用机器磨面的地方。村里人扛着半袋麦子或苞米往磨坊走,半路上有人打招呼:“干么去?”答:“粉面去。”我们那里把“磨面”叫成“粉面”。
在集体经济时代,磨坊可能是一处很重要的集体资产吧。磨坊里一年到头机器轰鸣,全村人吃的面粉,大都在这里磨出来。与自家用石碾子磨面比起来,机器磨面就是快,早晨背一袋新打下的苞米去排队,中午就把一袋苞米面扛回来了。磨坊对面是一排高大的房子,那是村里的粮食仓库,库房的北墙上涂写着“深挖洞,广积粮,不称霸”九个醒目的白漆字。村里粮食打下来,上缴公粮之前,都放在仓库暂存。这处房子再往南,是三排低矮的房子,房子有一半在地下,散发出沤过的柳条那种腐烂的臭味,那是村里三个生产小队的编织房。每年农闲时,生产队就组织一些心灵手巧的人在这里编棉槐柳枝的筐和篓子,为秋后收苹果和地瓜做准备。在所有房子中,那座老磨坊最为显眼,在家家户户心目中分量也最重。
蔡成录
早年,二伯为生产队放了多年秋柞蚕,年年蚕茧丰收,为生产队创造了不菲的经济收入。他被评为“五好社员”,在表彰大会上获颁“放蚕能手”的奖状,荣誉传遍了全公社五十多个村庄。
二伯爱蚕如子,从保护蚕籽开始。他首先用适量的漂白粉液给蚕籽消毒杀菌(称“洗蚕籽”),然后晾干。直到蚁蚕破壳前,他都是废寝忘食地守护着。蚁蚕出壳了,像小蚂蚁那么小,全身有黑色细毛,像婴儿一样娇嫩,既怕热着,又怕冻着。二伯及时把蚁蚕送到窝风向阳、温度湿度都适宜的山坡上,搁在嫩柞树叶上让它吃食。这时候保护好蚁蚕,是争取蚕茧丰收的基本保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