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梓高

近日，读了发表在《烟台晚报》的王继凤的散文《童年那棵无花果树》，为作者童年关于无花果的美好记忆，还有伴随那棵无花果树一起成长的故事而深深感动。

散文最擅长以真诚的心抒写自己生活中的所见所感，于细微处见精神。《童年那棵无花果树》的中心思想是无花果树陪伴我成长。散文叙写了作者从5岁开始，见证了自家四合院里奶奶栽的那棵无花果树的生长壮大过程：“向东西北分3个大树杈，南面我家的墙头挡住了不能生长，东面的树枝常常长到旁边院中，要经常修剪。”作者对无花果树的深情，对无花果长势的细微判断：“每天放学回家，我就站在树下端详，嗯，这几个果可以摘着吃了，那几个明天就熟了，边上的几个还得过几天，树上的无花果成色优劣我是胸有成竹、了如指掌。”作者用真实的细节展示了摘果品果、天真活泼的童趣形象：“我爬上树先摘几个，背靠树干大快朵颐。真甜哪，透心甜！熟透的果子绿黄色，扒了皮掰开露出红红的瓤，香甜软糯，我边吃边摘，一会儿就吃个小肚溜圆。我就是这棵树的主人，我守护着它，它见证了我的成长。”

不仅人长大了能“嗖嗖地爬上树，掰着果枝摘果忙”，而且认知能力相应提高，她意识到“怎么大人都不吃？奶奶说：我们不吃，都留给你吃。”她一下“怔住了”，恍然大悟，学会了站在大人角度看问题：“这么好吃的果子他们都捞不着吃，多馋哪！所以从那天开始，我摘下果子送给家人品尝。”接着，作者又想起幼儿园时参加市里文艺演出的难忘往事：“一曲《大红枣儿送亲人》，整个剧场沸腾了，‘再来一遍，再来一遍’的呼声响彻礼堂。我是第一个出场的小姑娘，是那么地灵动、那么地活泼。我们又给在场的嘉宾演了一遍，欢呼声和呐喊声我一生都不会忘记。”感恩之心油然而生：“我的毕老师、杨老师，你们现在还好吗？我想念你们！”8岁以后上小学了，“我”更懂事了，“对无花果不像小时候那样入迷了”，言外之意是不再只顾自己享用而忽视了家人的感受，开始把无花果分享给大家吃，爱他人爱家的意识清晰可见。“看着他们吃得开心，我心里也非常高兴。”“我”11岁时搬家了，那棵伴随“我”童年的无花果树被“抛弃了，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。它的命运怎么样了？”不得而知。作者最后一往情深地感叹：“无花果树啊，我童年的‘小伙伴’。”

作者记忆中的那棵无花果树是否依然站在那个地方？几十年过去了，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，那棵长在作者四合院南房前那棵根深叶茂的无花果树，或许早已融入南山公园的花海林苑之中，再也寻觅不到记忆中的样子了。对无花果树，烟台人似乎情有独钟，无论是乡村抑或城市，都特别喜欢房前屋后种上几棵，一来绿化环境，遮阴避阳；二来享用美食，增进健康，何乐而不为。任何一篇文学作品，都或多或少地表现了作者对现实世界的审美理想，王继凤的散文《童年那棵无花果树》，也表达了对曾经遍布烟台的无花果树的追忆和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