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英
这是我的第八十一本书,定名为《我与今古文艺家笔墨神交》。
所谓“神交”,就是精神世界之融合、灵魂之共振,我对今古文艺家之欣赏乃至倾慕、其作品对我之吸引,我以我之文章表达对某位文艺家或其作品的印象、认知和深切感受,等等。
所谓“今古文艺家”,当然是包括现当代和古代两个部分。古代文艺家我不可能与之谋面,而是通过阅读其作品与有感于其生平事迹,从而表达我之共鸣和认知。这方面的例证有很多。如当年我大学毕业后在《新港》文学月刊(《天津文学》前身)工作,家在北京,我一人在津,斗室中枕边常常放置的是三本小书:《唐诗一百首》《宋诗一百首》《唐宋词一百首》,每夕就寝前与每朝醒来后,习惯于精读和细品其中一二位作家及其作品,即使被人讥之为“三百首迷”亦无悔——典型的“神交”之谓也。
至于现当代部分作家和艺术家,则不仅是纯为未谋面之神交,其中的一部分既有对其作品深刻之精髓的领略,又与其本人有过或深或浅的相识与相知。如我在20世纪60年代前期与作家柳青(《创业史》等作品的作者)的邂逅,时间虽短,却交流了不少文学创作中的体会,留下了相当深刻的记忆;又如与诗人雁翼在青岛笔会上的相识,达到了深度的默契;还有在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《散文》月刊创刊前专程赴京对散文家吴伯箫的拜访,他所叙中有不少很有见地的经验之谈;更不必说在一九七八年参加中国作协组织的鞍钢、大庆访问团中与艾芜、徐迟、艾青等的相识与交往,更是获益良多。这些,在我的一篇总述中均有简要提及。
书中写到的艺术家不多,只有几位,但同样印象极深。如梅兰芳、程砚秋是我这个自幼的京剧爱好者心目中之艺术大师,成年后又看过他们的演出或听过他们的唱段。至于相声泰斗侯宝林和山东快书名家高元钧都是各自行当中之翘楚,我不仅钦服他们的表演,与其本人也有或多或少的接触,因而也不只是“神交”,当然如从艺术本身而言,则永远是深刻之精髓的共融与共鸣。
我考入南开大学中文系并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至今已近七十年,从那时起尤其是毕业之后一直在报刊和出版社工作,较深地涉入文艺领域,从而也接触到不少文艺家及其作品。这也许就是我写作与出版这本小书之契机与基础吧。
深谢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本小书。我深切感知他们特别是责任编辑杨硕为之付出的心血与辛劳,正因不易才更使我铭感不忘。
不过,在母校留存的花名册上登记的可能还是我的原名石恒基,石恒基与如今的石英是同一个人。这是我毕业六十余年后在母校出版的第一本著作,应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。
注:本文系91岁高龄的石英先生新书自序,原题为《写在前面》,见报标题及开篇首句系编者所加。《我与今古文艺家笔墨神交》今年5月由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,在淘宝、京东等线上平台及线下新华书店有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