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06月03日
程绍堂
屈指算来,我与《烟台日报》结缘已近50载。回眸过往,思绪万千,感慨系之。
1975年9月,我由招远县勾山公社(今招远市夏甸镇)调到了招远县委报道组。翌年夏,组织上安排我到烟台日报社参加新闻学习班。那时,烟台日报社年年举办新闻学习班,时间多为三个月或半年,学员大多是来自烟台地区(即现在的烟台市)各县市和大型企业及驻军部队从事宣传报道工作的小青年。这次学习班,是我人生中一个颇值得铭记的时段,半年多的时光承载着足足的教益和满满的收获。在这段日子里,我不但得到了新闻写作理论与实践的升华,还有幸结识了多位扶掖我成长进步的“良师益友”,收获了友谊和感动。
学习班归来之后,我成为《烟台日报》的虔诚读者和热心撰稿人。由于我偏爱言论写作,结识了《烟台日报》理论学习版编辑汪玉春老师。我在《烟台日报》发表的第一篇评论文章《遵守纪律是奴隶主义吗?》(1978年6月10日)就是汪玉春老师编辑的。从此,我们之间开始了亦师亦友的交流,电话和书信来往成了家常便饭。汪编辑对我的稿子从不轻易“枪毙”,即便需要动“大手术”,也总是不厌其烦,有的稿子甚至改得面目全非,有的稿子还会提出具体修改意见让我重写,每每还“命题作文”,出题目约稿于我。我记得,当年全国规模的整党运动,《烟台日报》开设了整党专栏,汪编辑就向我下达了撰写“整党要做到边整边改”的理论文章的“指令”。我的“作业”虽然完成得不尽如意,但经汪编辑的一番妙笔加工,一篇近两千字题目为《共产党员要做到边学边改》(1984年7月2日)的理论文章很快就刊发在理论学习版“整党专栏”的头题。当时我正被抽调至县委整党办公室帮忙负责文字工作,这篇文章的发表,不但在我的朋友圈引起了“轰动”,也为我的工作增了色、添了彩。汪编辑的“良师益友”特质和职业风范,令人感佩。随着写作范围的拓展,我又与采通部(后改为总编室)的王洪鹤主任和文教部的宋世民主任、于书恒主任接上了头,文来文往,往来不断。再后来,我又与负责周末版的孙为刚主任取得了联系,并得到了莫大的扶掖。有好长一段时间,我几乎每周都有一篇或“星期论坛”或“周末杂谈”(“周刊随笔”)或“山下茶馆”(杂谈)或“杂文”发表。我老家的一位叔伯哥看到我成为“山下茶馆”栏目的月主持人(系列谈每周一篇)后,不明就里,还以为我调到烟台日报社了。如此文来文往,我与报社编辑们的对接联系不断密切,也加深和升华了我与编辑之间亦师亦友的情谊。正是因为众多编辑的真诚勉励和热心扶持,使我在写作上能够锲而不舍,笔耕不辍,不断长进,有所收获。粗略统计,我已在《烟台日报》发表各类稿件600余篇,其中有9篇获奖,有的稿件还被评为“红旗稿”(如杂文《且谈“精神贿赂”》),8次被报社评为“模范(优秀)通讯员”。
《烟台日报》带我走向写作之路,提高了我的知名度。每当《烟台日报》发表了我的文章,就会在我的朋友圈引起小小的波澜。至今,我已先后出版了《边鼓集》《红尘所思》《步程文集》《步程心说》四本小册子,虽称不上名篇佳作,但却是我引以为豪的资本。一个爱好写作者,能够出版几部作品集,无疑是可喜可贺的事情,更不枉酷爱写作一场。让我感念的是,我出版的第一本杂文集——《边鼓集》(1993年),收入的百篇杂文几乎都是被《烟台日报》发表的,至于《红尘所思》《步程文集》《步程心说》等文集,入编的文章被《烟台日报》发表的占比都达70%以上。这些付梓面世的文字里,凝聚了《烟台日报》编辑老师的许多汗水与心血。我之所以能够在写作上有所斩获,成为山东省杂文学会理事、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,与《烟台日报》是分不开的。我发自内心地感谢那些站在作者身后默默奉献的“老师们”,感谢《烟台日报》的勉励与鞭策。几十年来,我写的好多东西是被《烟台日报》编辑老师“催”出来、“逼”出来的。如果没有《烟台日报》的提携和动力,我可能就放任自流,得过且过了。《烟台日报》“逼”我动笔,“催”我进取,促使我的写作能力得到了锻炼和提升。
由于长期养成的爱好和习惯,我已把写作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和一种乐趣,时不时就会不由自主地信笔涂鸦起来。退休后,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了,而且不受环境条件制约,完全可以无拘无束地释放爱好,肆意尽兴。因而,我仍然时常写点散文或文史之类的稿件给《烟台日报》或《烟台晚报》。在长达50载的时间里,我无论从事宣传工作,还是其他工作,都与《烟台日报》编辑部保持着密切联系,从未间断来往,时有稿件发表。
值此《烟台日报》创刊80周年之际,抚今追昔,心潮澎湃,思绪万端,今撰小文,以示纪念。我与《烟台日报》的这份不解之缘和深厚的“师友情”,日久天长,如同陈年老酒,醇厚芳香,弥足珍贵,难以忘怀,将永远珍藏于心。我衷心祝愿《烟台日报》越办越好,百花园中更鲜艳!
(作者简介:招远市政协文史委原主任、山东省杂文学会理事、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