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烟台日报相伴一生

2025年04月22日

潘云强

今年是《烟台日报》创刊80周年。

上世纪五十年代,学生的课外阅读书籍很少,还在读小学的我常去烟台图书馆,凡去必看《烟台日报》并与之结缘,我也差不多是图书馆年龄最小的读者之一。

那时订报的人很少,但信息来源又偏偏全部依赖报纸。为方便群众阅读,有关单位在街道旁安装了一些简易的读报栏。我考入烟台一中后,从家里到学校,要经过一个读报栏。我现在仍记得,即使放学很晚,即使刮着风,或者下着霏霏小雨,我仍背着书包在夜色中借着昏黄的路灯读《烟台日报》,而且读得忒认真,报纸上的每一篇文章都从头至尾读一遍,很少有落下的。

我中学毕业后参军,退伍到烟台渔业公司工作,仍忘不了自己挚爱的《烟台日报》。工作之余,我开始尝试向《烟台日报》投稿。上世纪80年代初,《烟台日报》开辟了“周末版”,我在上面先后发表了《从病房吸烟说开去》《这样的马虎眼打不得》《劝君莫学咸亨酒店的掌柜》《搞知识竞赛也要讲实效》等30余篇文章。这些文章针砭时弊,讽刺和抨击了当时社会一些不良风气与习俗。与此同时,我写了小说《临别》、散文《海魂》《说海篇》等,结识了当时报社的编辑宋世民、陈洪水、刘汉君等老师。单位领导发现我有这方面的爱好与才能,便把我从通信处调到宣传部,从事新闻报道工作。

我写新闻稿是门外汉,上稿率不高,为此自己很焦急。也是机缘巧合,正赶上报社要办通讯员短期培训班,我便报了名。讲课的是孙佑天总编,孙总编为人谦和,讲课既风趣幽默,又通俗易懂。他给我们讲了新闻三要素、写作的规律与技巧,强调了新闻的真实性、时效性、客观性,告诫我们千万不能写假新闻。

由于过度捕捞,造成我国近海渔业资源减少,国内的大型渔业公司纷纷向远洋捕捞转型。1985年,烟台渔业公司在远征白令海的同时,向西部非洲派出远洋渔业船队,我先后在《烟台日报》上发表了长篇通讯报道《远洋捕捞事业的壮举》《我国渔轮远征北太平洋的第一次尝试》《碧海春潮》《情系大海》《逐波踏浪留真情》,以及反映公司全国劳动模范张汝栋的《耕耘大海》,还有反映另一位全国劳模高守延的《远征大西洋》等文章。记得当时《烟台日报》二版是生产版,负责该版的是工财部的赵修基、孙德旗等老师。我公司位于会东街,和位于北马路的报社仅一街之隔。稿子写好后,近水楼台的我根本不用寄递,带着稿件步行到报社,到编辑室交给他们。两位老师处理稿件能力很强,有些短稿当场就能处理好,第二天便会见报。这些文章大部分登载在生产版,有的则直接上了要闻一版。这一时期,我在《烟台日报》上共发表了各类题材的消息及通讯100余篇,并多次被评为报社优秀通讯员,这也是我搞新闻报道最出彩的阶段。

退休后,我对《烟台日报》的热爱未改。新闻报道不再写了,我开始向《烟台日报》副刊投稿。自己年龄大,提笔忘字,有时一篇文章中会出现不少错别字,文章质量也不高。年轻的女编辑李凤老师不嫌麻烦,一字一句地对我的文章进行修改,她说的散文写作“一要有意思,二要有意义”,字不多,但对我的写作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。

现阶段我国逐步进入老龄社会,我作为老年人中的一分子,对老年问题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与思考,创作了《莫让生活过“拧巴”》《我去哪里养老》《老吴的多事之秋》《老吴是个点赞员》等文章,或多或少带有自己生活的影子与体悟,从多维度反映出老年人现实生存状况,在《烟台日报》发表后受到不少读者的喜欢。

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,离不开正确价值观的引导。我特别崇拜英雄主义、集体主义,那些教育人们甘于吃苦、无私奉献的文艺作品,不但能启迪人的心灵,而且能让人不迷失方向。为此,我创作并在《烟台日报》发表了《枣红色的军马》《通信参谋孙泉》《我的小学老师》《皮匠鱼和皮匠大王》等文章。在弘扬和传播烟台历史文化方面,我在《烟台日报》发表了《哪年春节演吕剧》《楸树之歌》《大槐树》《故乡》等文章。住在烟台,热爱烟台,《住之变》《美景就在身边》等作品中,我以个人视角观察这个飞速变化的新时代,讴歌了烟台改革开放以来的巨大变化。另外,我将笔触伸向劳动者,写了《小市烟火品人生》《写本日记如何》,这些文章反映了普通大众的喜怒哀乐与市井生活。从2018年至今,我共在《烟台日报》发表文章达百篇,其中,《党小组长老宋》还获得了烟台市委宣传部与烟台文联庆祝建党一百周年优秀作品奖。

作为我个人来说,写文章多少是让自己老有所为,属于自娱自乐。我喜欢将情感融入文字当中,这样文章便像自己的孩子,有了我的基因与血脉。我对待文章的态度是力求完美,用的是笨办法:仔细修改,反复推敲,甚至一个字一个字地抠,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。

《烟台日报》是我的良师,也是我的人生旅伴,未来我会与她相伴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