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·狗·人

2023年11月10日

□孙立奇

猫是本地田园猫,叫喵喵。狗是泰迪犬,叫糖糖。喵喵纯白色无一根黑毛,糖糖纯黑色没一根白毛。村里老人说“猫狗不和,见面就掐”,可是,喵喵跟糖糖没有这样的情况,即使有时候糖糖明显在欺负喵喵,喵喵也只是摆摆头,朝旁边走去。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愿,总之,猫的大度在喵喵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糖糖是只惹祸精,五百米外有人走,它能一路朝人叫着、跑着,虽然听不懂,但气势上还是挺强大的,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它的。当人不搭理它时,它会朝人家摇着尾巴转个圈,然后再跑回来。糖糖的尾巴在出生做“断尾”时做得过于彻底,尾巴的位置上光秃秃的,所以在美容的时候做了个假的造型,仅仅是为了美观,但每次它摇尾巴的时候却因为没尾巴变成了扭屁股,徒增谄媚之姿。当人不耐烦跺脚吓唬它时,那便种下仇了,每次糖糖都要过去围着人家“犬吠不止”。每逢这时候,喵喵总会“喵喵”叫几声,摇摇自己的尾巴,懒散地转过身展示一下模特步,仿佛对糖糖的幼稚感到可笑。

我总是静静地看着糖糖与喵喵的一幕幕。有时候拿本书,虽然眼睛在它们身上,但很多人看着总以为我是在进行一件最神圣而又常被人忽略的事情。有时候,给它们做做按摩,梳理一下毛发,仅仅是为了打发过于无聊的时光,但很多人总是感觉“我很有情调”。于是,在别人略带羡慕或者有些小小崇拜的眼神中,我如同沐浴在阳光下般享受着这一切。

夕阳在空中斜挂,红晕淡淡,映着猫、狗、人组成的画卷。狗像人一样直立着用前面两只爪子扒着人的腿,没有尾巴的屁股扭来扭去;猫轻轻地“喵喵”叫着,用自己的耳朵在人的腿上蹭来蹭去。画面美不美,不在于客观存在,而是在人的眼中,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