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真意切动人心

——读追忆兰培喜的散文《向天再圆五彩梦》

2023年10月20日

□王永福

烟台日报原摄影部主任兰培喜同志去世后,笔者一直怀念不已,这位老同事、老朋友生前的音容笑貌,一直萦绕在脑海里,一件件往事涌上心头,仿佛就在昨天。

兰培喜与笔者不仅是同事,而且兼半个老乡。笔者大学毕业后,被分配到乳山工作,长期在县委宣传部从事新闻写作,当时兰培喜就在乳山县京剧团乐队担任小号手,摄影是他的业余爱好。他一直跟县文化馆做摄影工作的同志学习摄影,自学成才,后来才进入烟台日报社做摄影记者。谈到乳山,我们有着共同的话题,那里是我们共同眷恋的地方。

就在春节前,培喜登门探望,还当面约定春暖花开,由他驾车赴乳山探视旧时好友。据说,我在乳山工作时的老同事,只有一位还健在,时不我待。当时我反问培喜,说他年过古稀,能自驾游吗?他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身体健壮,开车没有问题,能确保安全往返。”

我知道,每年培喜都要在开春后,驾车回故里探望,每次返回都登门送上黄海特产给我品尝。然而今春,杏花谢了,桃花开了,眼见春将尽,始终不见培喜的身影,音讯全无,我万万没有料到,听到的第一个音讯是培喜离世的噩耗,我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
直至近日,从烟台日报半岛副刊上,读到牟进军同志追忆兰培喜的散文《向天再圆五彩梦》,才得知兰培喜从患病到离世的过程,确信培喜已去往天国,开始了另一世界的新旅程,再圆摄影的五彩梦。

进军这篇悼念好友兰培喜的文字,满是深深的情与爱,字字句句拨动读者的心弦。文章从一开始就用富有感情色彩的文字,让读者与作者同哀共悲。惊悉培喜仙逝时,正值中午,“淅淅沥沥的小雨,伴着零星的树叶飘荡”,让作者的内心平添了几分沉重和感伤,让读者与作者一起陷入无尽的哀思,自然而然地让逝者生前的一件件往事,像影视镜头一样浮现在读者眼前:培喜质朴的外貌,精益求精的敬业精神和对摄影的执著追求,以及坦诚待友、低调做人的品格,呈现在读者面前。

首先,作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培喜的高度敬业精神。作者通过一段“小插曲”,彰显了兰培喜全身心投入摄影,务求最佳,全力以赴,不遗余力,精益求精的精神。

文章写到,一次他们俩在牟平开发区采访,走到一处院墙外,听到里面有春播机器声,兰培喜迫不及待想找一块高地作最佳聚焦点,急寻无果,忽发奇想,让进军蹲下做垫脚石。然而正当培喜踏着进军的肩开始紧张拍摄,大约过了3分钟时,进军实在承受不住,肩膀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,结果只听培喜说道:“我刚调好镜头,被你这一抖给废了,好好站着,再别动!”这样又坚持了一会儿,才满意地让进军起身。这一细节看似兰培喜有点不近人情,实际表现了他不遗余力地追求最佳摄影效果、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。

实际上,在生活中,培喜时时处处关心别人比关心自己多,一心想着别人,具有一种舍己为人的高尚品质。接下来,牟进军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培喜关心别人比关心自己为重的故事情节。

文章写道,近些年,进军每天通过微信与兰培喜互动。然而从8月28日开始,他连续多日再没有收到培喜的信息,从朋友那里惊悉培喜身患重病,当即决定同妻子一起前去看望,万没料到,出现在夫妻眼前的兰培喜,正躺在沙发上吸着氧气,身体已变形。他对进军说的第一句话,是问候老人,问询“老娘身体挺好吧?”此时此刻,危在旦夕的培喜,却依然在关注朋友的家事。进军赶快转换话题,询问培喜的身体状况。培喜就是这样一个人,在自己病重、危在旦夕的时候,依然关注朋友的家事,令人感佩。

进军回忆兰培喜的文章之所以能激起读者共鸣,主要在于培喜生前经常到牟平采访,两人在工作上和生活中相互关照,心心相印,亲如家人。据我所知,进军是从事新闻宣传多年的老同志,一直是党报的优秀通讯员,在工作实践中练就了过硬的语言文字能力。追忆培喜的文章如此感人,除了因为他熟悉兰培喜的为人,也与他善于运用富有感情色彩的文字、逼真地刻画人物的性格、深入地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分不开。

通篇文章用语准确、贴切,富有浓浓的感情色彩。从开头的“人生苦短,悲喜相伴”“回眸过往,尽是感伤”,到文章结尾“相识相知已过往,人间真情久远藏”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,字字哀,声声泪,拨动读者的心弦。尤其是文章的标题《向天再圆五彩梦》,更富有诗情画意,引人联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