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不疲倦的歌者

——读刘月映的新作《墟里玫瑰香》

2023年05月26日

□王永福

日前,刘月映登门送来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作品选集《墟里玫瑰香》,用我的笔签名后,就匆匆离开,顺路将书送给别的朋友。

刘月映,就是这样一个人,她总是来去匆匆。在奋斗,在打拼,在追求,坚定地走着自己的路,向着既定的目标,奋勇向前,永不停顿,无怨无悔。

尚未展读月映的新作前,我从读到过一篇文章,报道女歌手黄绮珊为登春晚舞台,奋斗了四十年,终于圆梦。曾经的她,爱情受挫,事业不顺,但她永不言败,一直在追梦的路上奋力打拼,愈挫愈勇,容颜逆生长,由“黄妈”变成“黄姐”,终于走出漩涡,迎来光亮,成为全国焦点人物,广受尊崇。

回望刘月映的人生路,同黄绮珊相对照,有异曲同工之处。两人在人生路上都有自己的不幸,生活饱受挫折,但都没有听从命运安排,而是奋起抗争,勇于走自己的路,一个成为歌星,一个用文字为生活放歌,一路向前,永不止步。

展读《墟里玫瑰香》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作者在封面和封底的几幅彩照。封面上,作家身着花格旗袍,满怀自信,坦然面对读者;封底则为作者身着素色旗袍的全身照。下面几行文字,诗意地向读者吐露心迹,描绘自己走过的人生路:“也曾天真,也曾青春……历经风雨生与死,满心屈辱与感动。无边的岁月,惟愿春雨桃花满园开,秋有柿子树树红。万里水云间,繁花落尽,惟余从容与淡定。”

这就是月映的内心表白,是对自己走过人生路的诗意概括和描绘,真切地展示了《墟里玫瑰香》所描绘的社会景观和人生情态。

女人年过半百,迈向花甲,一般不再愿向人展露被岁月催老的面容。据说电影《一江春水向东流》的主演、电影明星王丹凤,六十岁以后就封闭在家,不再出镜,不想让热爱她的观众目睹她已失当年风韵的形象。

月映虽然不是什么影视明星,但其将退休后的彩色照片展露给读者,充分表达了她的自信和坦然,虽屡经磨难,风采依旧,真个是踏遍青山人未老。

笔者同刘月映相识于上个世纪末,她应聘为《烟台日报》的广告员,而且工作出色,总能超额完成任务,说来我们算是老同事了,但那时只是上下班时在报社大楼的楼梯上打个照面,擦肩而过。

真正与之相识,是笔者退休后,被朋友拉进文学圈,那时月映已荣升烟台市作家协会的副秘书长,于是我们经常会面。之后读过月映的几部作品,而且受托为之写过评介文字,对她的文学创作路才有了深切的了解。

月映在文学创作方面是个多面手,既写散文,又搞诗歌创作。在《墟里玫瑰香》问世之前,她已先后出版了《老磨》《角落》和《一片柿子红》等多部作品。她把创作作为心灵倾诉的重要手段,辛苦着并快乐着。她在人生路上为生存打拼的同时,执着追求文学创作梦想,为生活高唱颂歌。她两手抓,两手都硬,个人事业获得成功,由原来为别人打工的营业员,一跃成为一家酒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,在这个领域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;作为业余作者,月映也成为出类拔萃的佼佼者,而且在文学创作方面,有自己的鲜明风格。

烟台作协常务副主席卢万成在《墟里玫瑰香》的序言中,将月映的文章风格概括为“文字简约而洁净,透明而感性,既是艺术的也是纯净的”,亦即没有一般业余作者的八股文之病,感情真挚,文字清新活泼。这与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王慧正先生在另一篇序言中,认为月映文章风格是“寓柔美细腻于平实淡味中”的概括,如出一辙,都强调月映文章的质朴,不做作,于漫不经心、舒缓的行文中,展现出生活的情调和气息,犹如轻柔舒缓的小夜曲,朴实自然、本真、不见斧凿痕迹,富有女性特有的柔情美感。

不容讳言,这种风格和文风,也与月映在文学创作中更多是为小人物立传、特别是对弱势群体寄以爱恋和同情密不可分。

《墟里玫瑰香》的卷首,为英雄人物立传——港商徐增平为实现中国强军梦,以商用为借口购买“瓦良格”号航母,为壮大中国海军作出突出贡献。作者热情讴歌了他不辞千辛万苦、九死一生的英雄壮举,同时创作了致敬徐增平的长诗,倾情为这位新式民族英雄高唱咏叹调。

综观月映的诗文创作,更多的是为平民欢唱或叹息,充满浓郁的平民意识和悲怜情怀,表达了作家生活中的切身体验,洋溢着浓浓的情与爱。

《墟里玫瑰香》还有一个鲜明特征,就是图文并茂,几乎每篇文章都配有彩照,富有视觉冲击力,赏心悦目。

进入读图时代以来,文化的力量和图画的色彩一起流淌,图文联袂,相得益彰,让读者迈入愉快的彩色阅读之旅,获得视觉上的愉悦享受。在这方面,月映算是捷足先登。在《墟里玫瑰香》一书中,每篇文章都有与之相映衬的彩色图片,图与文,相互衬托,富有诗情画意。

《心灵那片绿洲》开篇有这样一段文字:“暮春时节,阳台上一株株扶桑开了一朵朵紫色的花,在郁郁葱葱的叶片下,显得越发高贵、孤单、寂寞。”这些文字的旁边,有扶桑的彩色图片相映衬,融为一体。《胜似春光是秋色》一文,则让一幅红绿相间的秋色图片与标题相对应,图文互见。游记《水墨长卷通天峡》,更有“通天峡”和几幅山岚彩色图片相配,让读者一睹通天峡的水墨长卷,情趣盎然,美不胜收。

《墟里玫瑰香》一书的另一创意就是每篇文章都有富有诗意的卷首语,充分发挥了月映作为诗作者的特长,别有韵味。

《方明臣和他的甜事业》的卷首语是“一个身价不菲的董事长,待人接物却像一个服务生一样礼貌、周到、谦逊。方明臣董事长个子并不高大,他在我心中却伟岸起来……”寥寥数语,高度概括了这位董事长的不凡人格和魅力所在,加深了读者的印象。

各种文学体裁之间,往往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相得益彰,增强读者的阅读美感。阅读刘月映的作品,融散文与诗于一体,水乳交融,图文并茂,赏心悦目,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